本文作者:心灵探险家

《紫颜色》:斯皮尔伯格为数不多的文艺片原著

《紫颜色》:斯皮尔伯格为数不多的文艺片原著摘要: 超级主播们似乎患上了同一种病小杨哥淡出直播间的消息上了热搜此时停播去潜心学习的辛巴反才是看透了行业发展的那个人紫颜色艾丽斯沃克花城出版社资深影迷知道斯皮尔伯格在大白鲨外星人大获成功...

超级主播们似乎患上了同一种病。小杨哥淡出直播间的消息上了热搜。此时停播去潜心学习AI的辛巴,反才是看透了行业发展的那个人。

《紫颜色》:斯皮尔伯格为数不多的文艺片原著

《紫颜色》 艾丽斯·沃克 花城出版社
资深影迷知道,斯皮尔伯格在《大白鲨》《E.T.外星人》大获成功后,曾拍过一部女性电影——《紫色》。这是斯皮尔伯格为数不多的文艺片,并直接影响他拍摄了《辛德勒的名单》。
电影取材于非裔女性作家艾丽斯·沃克的《紫颜色》,在信函的往来之间,形塑了西丽、耐蒂、索菲亚、莎格四位性格各异的女性角色。故事横跨了30年时光,从西丽14岁怀孕生子,到她们受到侵犯与历经别离,再到她们步入中年,孩子们长大成人,并以西丽和耐蒂姐妹团圆作为圆满结尾。西丽和她的伙伴们经历了人生的一系列变革,从天真稚嫩走向成熟坚定,成为无惧风霜的勇敢女性。艾丽斯用真挚动人的笔触为读者们展开了一幅有色族裔女性在性别与种族压迫下的人生画卷,及她们战胜双重歧视的女性传奇。
文本内外,这些女性的人生际遇形成了绝妙的回响。2023年,《紫颜色》再度被翻拍成了华纳音乐剧,和《可怜的东西》《芭比》《奥本海默》一起入围了今年奥斯卡的提名。《紫颜色》为何有如此经久不衰的生命力,它向大众传递的价值观,为何在当今时代仍然熠熠闪光?让我们回到文本来寻找答案。
在女性成长的各个阶段,来自父权制度的压迫从未停止,制度变幻成各种形状,犹如阴霾般笼罩在女人们的头上,让她们无法迈步向前。书中不断强调着社会对一名“合格女性”的要求——“家管得好、孩子带得好、饭做得好”,如果家里有这样的太太,男人再怎么想办法都“找不到比这个更好的了”。
主人公西丽,14岁遭继父强奸,20岁时被迫嫁给鳏夫“某某先生”做妻子。“某某先生”在前半部分没有自己的名字,他不是一个特定的人,而是一种特定的形象和群体,艾丽斯从未着墨描写过某某先生的身形、外貌,或者他的声音、谈吐,他是万千男性的缩影,他们对妻子呼来喝去,从不向妻子征求任何意见,或者听取她们的任何意见。在耐蒂的多封回信里也会提到,不同地区男性对于女性的要求也都是惊人的相似——奉承、忠贞、劳动。
艾丽斯·沃克犀利的笔触常常让人感到揪心,写出了女性浓重的“被物化感”。当西丽写信给上帝时,她的第一句话便是描述这种处境所带来的困惑:
“亲爱的上帝:
哈波问他爸爸为什么揍我。某某先生说,因为她是我的老婆。”
某某先生对西丽拳脚相加,这种负面行为也延续到了儿子哈波身上。新婚初始,哈波对妻子有爱,也愿包容,但父亲的“言传身教”和所在社群的舆论压力,让哈波不断地用武力驯服妻子,以维持家庭中的强势地位。女性是妻子,是发泄欲望和怒火的对象,是不计付出的劳动者,是无法脱离的“弱者”身份。
这些女性,究竟背负着什么?她们又为何背负?小说中另一名黑人女性索菲亚,因为不愿给白人太太做女仆,而承受了牢狱之灾。她们作为黑人女性,背负着种族大山,也背负着生存。西丽顽固地认为顺从是女性生存的唯一方式,她甚至从未因此生过气:“我一生气,或者觉得我要生气了,就会恶心,好像要吐,难受极了。再往后,我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她的心路历程证明,数个世纪以来,父权制与性别等级制的意识形态被内化,形成了消极的自我形象,由此束缚了女性。
《紫颜色》是由女性共同完成的叙事,西丽渐渐觉醒的成长历程,是由身边的众多女性惺惺相惜得来的。西丽始终在向外寻找压抑生活的突破口,她用简单的文字向上帝写信,记录下无人问津的生活困境。书信体最大的优势在于在读者和写信者(主人公)之间快速形成了一个私密的空间,书信往来中,一切感官都被放大,读者成为笔者切身体验的唯一承接者和倾听者。我们和西丽一起感受过她的所有痛苦,被强奸、被羞辱、被夺走孩子、被迫接受姐妹分离、被无视、被当作工具,甚至在同一时刻忍受过某某先生的拳头落在头上。
幸运的是,她的收信人从“亲爱的上帝”,变成了“亲爱的耐蒂”,能够和被强行分隔开的妹妹通信,对她的生活产生了极大的安慰。两颗孤单无助的心灵由于血缘和共同的经历深深地交织在一起,支撑着彼此度过种种困难的时光。西丽在读耐蒂的信的时候,也和耐蒂一起经历了新奇的旅行,从痛苦的现实中短暂抽离出来,用耐蒂的眼睛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
莎格,一名“万人迷”流浪女歌手的出现,对于西丽来说是打击也是救赎。她是一位截然不同的女性,让西丽亲眼见到了另一种自己从不敢想象的生活方式。莎格代表着自由、热烈以及无限的生机,而那时的西丽,是工具,是被驯服的小兽。后来,莎格用爱教会了西丽探索身体,在言传身教中影响着西丽,她永远支持她、关爱她,理解她所做的一切选择,莎格为懦弱悲戚的西丽建造了一所充满安全感的堡垒,让她可以在任何私人和公共的场景里表达愤怒和反抗。
我们同样能够在配角身上看到黑人女性的隐忍和觉醒。索菲亚、玛丽·阿格纽斯、莎格,她们对父权社会的抗争,值得引起女性群体对于女性解放更深层次的思考,对于女性来说,觉醒意味着对“父权婚姻单位为中心进行的运作系统”的质疑,意味着摆脱母亲和妻子的身份禁锢并重新看见自己。
《紫颜色》中,索菲亚遭受警察毒打后仍然斗志不屈,这让西丽意识到“索菲亚值得拥有一条紫色的裤子”。“紫颜色”在这里指代的,便是对女性真正的“看见”。艾丽斯·沃克用她超凡的感染力和博爱的胸怀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女性,证明了女性只要看见自己,力量便不假外求。
恰如书中激动人心的一幕,西丽坐上了逃离某某先生的车,当她面对某某先生对自己轻蔑的质疑:“你是个黑人,你很穷,你长得难看,你是个女人。你一钱不值。”她高喊着:“我穷,我是个黑人,我也许长得难看,还不会做饭,有一个声音在对想听的万物说,不过我就在这里。”
我就在这里,就代表着,你,已经无法撼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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